看到妳現在的模樣,我才發現自己仍然把妳放在過往的回憶。
來到台東前,我在桃園做兩份工作,在新屋的屈臣氏打工之外,同時在父親的事業裡當小幫手。
那天的店裡,我一如既往招呼客人、整理倉庫,然後後半段就在櫃檯做營收的動作。
她跟姑姑一起到店內購買生活用品,當她把物品遞給我的當下,我就忘記她買了什麼東西。
我下意識不想被認出來,因此遮住名片。
因為這場為會面並不是安排好的,突如其來帶給我「緊張」的氛圍。
她從小就是一個受歡迎、大家都喜歡的女生,很早就學會帶隱形眼鏡,很fashion。
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喜好就是「閱讀」。
我喜歡她推薦給我的〈蜜蜜甜心派〉還有〈孫叔叔講鬼故事〉。
那是一個溫暖的開頭,伴著她咖啡色的瞳孔,我曾經擁有一段快樂的時光。
不過「擁有」這個動詞我又用錯了,應該是「體驗」才對。
從小我的偏執與不安全感,讓這段友誼變質了。
她建立了一個新的人際關係網。
而我那時候還不懂「轉變」關係模式,其實也是一個延長關係的方式。
我執拗地維持單方面認為「較好」的相處模式。
當她真的感受到困擾時,她便開始跟身邊的男生與女生抱怨。
男生以「霸凌」為方式,將我帶到「正確」的方向。
其實我還蠻感謝那個號碼是7號的男同學,我知道人不能不改變,當生命給你一個課題時,要接住,即使跌倒了也要想辦法。
你想幫助喜歡的女生,這是你的初衷,很可惜的是方式錯誤。
因為這個初衷很美,所以現在的我並不討厭。
每個人都會犯錯,在犯錯後就要嘗試補正錯誤,一點一點慢慢修。
最後因為老師與家長的介入,我跟那個女孩有機會坐在學務處的咖啡色軟沙發上。
我看著她泛紅的眼睛與眼淚,跟她道歉,我母親向她說了不好的話。
我牽著她的手:「對不起,你不要哭了好不好?以後我不會再當你的朋友了。」
她的眼睛時而看我、時而看地板,沒有任何一句話吐出。
這使我更焦急了,因為我知道我母親的性格有侵略性。
那句話我不會在部落格說。
因為當我看到她母親戴著鵝黃色的帽子的時候,有一個溫暖的笑容,看著她女兒的時候。
好像聖母。
我知道那句話是錯誤的。
經歷國小我向她道歉的事情,她沒有再繃著臉對我,反而帶著禮貌的微笑,我心裡有放下一顆石頭的感覺。
我識相地拉開距離,直到去年在桃園的偶然相見,知道她好,我也就好。
我沒有必要再認出她了。
我希望她的身體健康,心情也要愉悅。
「我愛你,陌生人,可愛的女子。」
圖片:睡覺的貓~拍攝於都蘭(嚴肅的事情就適合可愛的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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