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,隨著東北季風的拜訪,我穿上藍色鋪棉的厚外套、白色毛衣跟橘紅色過膝長裙,還有黑色的圍巾。致敬金高恩(鬼怪新娘)他在加拿大拍戲的穿著,那一幕再回憶起孔劉(鬼怪本人),
找到蠟燭吹了一下後,眼眶泛紅與喊出:「好想你,我真的好想你,你在哪裡?」接著就是鬼怪現身,兩人熱吻中充滿著回憶殺。
今天我牽著他,一個海歸派,單純隔個台灣海峽的距離,他的歸來伴隨著自信與疲倦,他選擇居留台灣,因為我在這。
我以為以後的每一天差不多就是這樣,戲劇性的人生總是在這末法時代中不缺席。
數個月後戰爭的號角響起,他說:「我有香港護照,因為我曾經跟想港人結婚,舊調重彈,這都是之前跟你說過的。你跟我結婚好嗎?然後我們去香港定居。」
我環繞他的長頸,絕不是暗示他是長頸鹿。
我:「我可能擁有太多膨脹後勇氣,總想著這懸崖處是我家,我擰著它的根,同時我也愛著你。但我現在正沉浸在這份想像裡。」
他:「你的意思是不跟我走?」
我:「你從一開始就知道,也比我清醒。連保險買哪一家,能不被經濟制裁影響都了解。我是一個狹隘的女人,我總活得自以為是,因為我的父母就是這樣。
但我得改變,我不能控制這一切,但又不想往下沉淪。我曾看了戰爭的圖片,各種辛酸血淚、殘忍暴虐,都是發生在人民之間,只會發生在人民之間。我們只是掛著不同的旗子而已。」
「還有政權交替之下,被掩埋的腳掌,手掌與身體,每張臉都不一樣。」
他:「你瘋了、瘋了,沒有任何事物比你的生命更加重要。與其重視社會氛圍,我更希望你只看見本能。」
我:「是因為我是女人嗎?我忘記好多東西,我只記得看似需要被記住的事情。」
他:「跟我走吧!我愛你。傾城的那一刻,我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在跑回來找你,像個傻子般。」
我用有些凍紅的指腹來回輕撫他的臉龐。
我:「那麼真誠的眼睛,那麼令人想淺嚐的唇瓣,你讓我第一回想當個男人。你並不膽小,我了解你,只是不希望我們短暫的生命淌渾水。」伴隨著細小的嘆息聲。
他:「那你是走還是不走呢?」你用手輕推著鼻子上的眼鏡。
我:「我想陪著這個島嶼,我會想盡辦法活下去。我會嘗試躲開每個砲彈,也許躲在故宮是一個絕佳景點。之後......,我會看到一艘艘戰鬥機飛出去;
一艘艘船艦開出;一個個身穿戰鬥防護衣的士兵登陸。我會看到他們眼裡的淚水,沒有任何殺意,只有重重的懺悔!兩邊都是、兩邊都是。」
他:「傾城之時,我會再尋你一遍。」
我:「如果那時候還找得到我,請你好好抱我,五臟六腑都揉成一塊也沒關係。我就是一個想要感受他人體溫的人,尤其是親愛的你。倘若那時是活著、死的都一樣,都請你溫暖我。」
圖片源自:UNSPLASH 的LEVI MEIR CLANCY拍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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